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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29日,新三板官网挂出开心麻花的《公开转让说明书》。几天后开始的“十一”档期,开心麻花制作的电影《夏洛特烦恼》横空出世,上映12天票房超过9亿,超越《港囧》和《九层妖塔》,成为今年最大的一匹黑马。
目前,大陆资本市场从事影视制作的挂牌企业有46家(A股、新三板分别有24家和22家),但开心麻花以话剧演出为主要收入来源,在千百场现场演出中打磨作品、培育演员并通过“多屏整合运营”提高知名度,最终通过影片制作获得巨额收益的模式,在46家公司中独树一帜。
资本市场唯一的“话剧股”
开心麻花的主营业务是话剧演出,是大陆资本市场唯一的“话剧股”。
截止2015年6月30日,开心麻花共完成创编话剧21部,累计演出3000多场、观众150多万:
尽管2004年就邀到何炅、谢娜担任主演,但在最初几年开心麻花的影响力还是仅限于北京。直到2009年原创的《江湖学院》在全国巡演,才开始在其它城市获得知名度。2010年,开心麻花再接再厉,推出的《旋转卡门》在北京、上海、深圳、天津驻场演出,累计演出120多场。
面对几米之外的观众,演员要抓住他们的注意力,进而左右他们的喜怒哀乐。可以说现场演出是培养演员的“捷径”。开心麻花通过3000场演出培养了一批优秀演员,代表人物有沈腾、马丽、黄才伦、陈昊明、韩云云等。2012年起,沈腾以“郝健”一角登上“春晚”,亿万观众从此知道有个开心麻花。
创造票房逆袭的《夏洛特烦恼》,是开心麻花团队在 2012 年原创的爆笑舞台剧,男女主演分别是沈腾、马丽。目前在在全国巡演并在北京,上海,深圳,天津驻场演出。累计演出 350 场,平均上座率达 95%,观众总数超过33万。
除了话剧,开心麻花还排演了两台音乐剧和一部儿童剧。
近年,开心麻花开始“多屏整合运营”:
2011年开始尝试将自身喜剧风格植入电视小品,《落叶归根》参加央视小品大赛;
《今天的幸福》登上央视春晚;2012年与乐视联合推出《开心麻花剧场》;
2013年,开心麻花与黑龙江卫视合作,打造《开心麻花街》;
2015年与优酷土豆合作推出8集网络剧《江湖学院》(到2015年5月累计播出2400万次)。
从“玻璃上的苍蝇”到“钱途无量”
剧场演出对本地化服务要求极高,剧本、主创、推广都不能全国一刀切,而且本地公司必须有快速决策权。所以,开心麻花旗下八家子公司都是五脏俱全、独立运营的。异地管理存在一定的风险而且机构、人员重复设置在所难免。
2014年,八家子公司营收合计为1.5亿元;2015年前六个月为8302万元。
按类别分,舞台剧及衍生收入占比在95%以上,多屏整合运营的意义仅体现在提高知名度,真金白银的收入并不多(2014年为零) 。
按地区划分,2015年前六个月来自北京、华东、东北、华南、华北等地区的收入占比分别为53.51%、15.19%、9.98%、8.43%和7.43%,五个地区合计占比94.54%。
开心麻花的“根据地”是北京。根据麻花经纪(北京)的数据,2014年、2015年上半年舞台剧演出的毛利润率分别为61%和57%。同期,上海麻花毛利润率分别是40%和56%。
北京市场已高度成熟,上海的毛利润率逼近北京,说明上海市场也已走向成熟。而北京 、上海以外的市场还差得远,因此开心麻花总体毛利润率只有25%(2015年前六个月)。
虽然是异地管理,但开心麻花销售费用、管理费用控制很好。2015年上半年两项费用占营收的比值分别为5.8%和15%。尽管如此,最终的净利润率仅为5%。
创业十年,影响力遍及全国,但主营业务净利润率已经下滑到5%,稍不留神或有竞争对手搅局就会陷入亏损。似乎应了哪句俗话“趴在玻璃上的苍蝇,有光明没前途。”
但开心麻花却成功地逆袭了!
2012 年,北京开心麻花影业有限公司成立(开心麻花的子公司)。处女作《夏洛特烦恼》于2015年初完成拍摄,在“十一国庆档”上映。截至发稿,该片票房已突破9亿元。由于是四家联合出品,开心麻花分账细节暂时无法知晓,但接近甚至超过2014年营收的可能性很大!
真可谓“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回过头来看,原来通过现场演出打磨作品、培养演员,通过春晚、网络、卫视打造知名度,最终成就的却是电影制作。
开心麻花电影业务获得成功的可持续性?
从电影角度来讲,《夏洛特烦恼》本无胜出之理:主创人员在圈内籍籍无名,在全国电影观众中的知名度也不高,开心麻花又是第一次涉足电影……
《夏洛特烦恼》成功的原因是创作中从十年来数千场演出中汲取了丰富笑料,又在数百次现场演出中反复打磨,沈腾、马丽成千上万次地与观众近距离互动。等到电影拍摄,他们自然会得心应手。
而当前许多“大制作电影”,剧本是何其单薄;演员对人物的感觉要从零起步;巨额投资使制作周期不可能拖很长……
相比之下,《夏洛特烦恼》属于慢工出细活的精良之作,基础太扎实了。无怪乎电影上映后,豆瓣、猫眼评分分别达到8.5和9.4,远高于同档期电影。
除了看过电影的观众口口相传,韩寒等名人纷纷加入“自来水”大军。韩寒在微博说:“意外,惊喜,大赞,决定二刷,极力推荐。”韩寒还表示,自己对喜剧的耐受度很高,经常看完一部所谓的喜剧却一次没笑。但这次看《夏洛特烦恼》,他从头笑到尾,“无可挑剔的喜剧技巧,全程高能的喜剧节奏,不断升华的喜剧初心,还有一点很重要,就是喜剧品位。”
除了韩寒,何炅、谢娜、大鹏、柳岩、吴京、王祖蓝、秦海璐、许晴、张一白、李玉、王珞丹、张译、阿雅、岳云鹏、闫妮、胡海泉、李静、邬君梅、卢正雨、孔二狗、赵奕欢、丁子峻、姜思达、黄西等明星也纷纷力荐。
《夏洛特烦恼》的成功属于厚积薄发,问题是“冷却时间”有多长。换言之“厚积”多少年才能“薄发”一次。
挂牌之后,开心麻花为追求业绩增长会提高电影制作的数量。华谊兄弟一年拍摄十部电影,开心麻花怎么满足于一年一部,至少两三部吧。但“慢工模式”需要多年现场演出的累计,如果强行提高产量就好比往陈年茅台中兑水,一旦被观众喝出来“味道不对”,品牌就倒了。到那时,开心麻花做为电影新人的所有软肋将暴露无遗。
所以,开心麻花应当控制把话剧搬上银幕的节奏,切不可操之过急(最好能守住每年一部“话剧电影”的周期),正所谓欲速则不达。如有合适的对象,可并购与自己相似的演出团体,然后以《夏洛特烦恼》模式推出新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