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郑峻
“iPhone 7 Plus都去哪儿了？”
站在我身后的男人有些不满的嘟囔着。显然，兴冲冲赶来的他并不知道苹果店并没有iPhone 7 Plus的现货，更没有“传说中的”的亮黑色。他只能悻悻然地在店里摸了摸iPhone 7 Plus亮黑真机，然后转身离去，准备在网上下单耐心等待。只是，亮黑色iPhone 7 Plus送货日期已经排到了11月。
实际上，早在9月16日周五iPhone 7/7 Plus发售前一天，苹果就已经宣布周五专卖店不会有iPhone 7 Plus现货，只提供给事先预约的用户取货。而在运营商那里，iPhone 7 Plus现货也无处寻踪迹。这意味着，苹果第一批供给全球最大市场美国的iPhone 7 Plus已经在正式发售前就在网上售罄。
iPhone 7上市，硅谷苹果店人满为患
但这并没有阻止硅谷Santa Clara苹果店内的人潮涌动。人们或是在店外排着长队等候领取之前网上预订的手机，或是在店内体验新发布的iPhone 7/7 Plus。今年新增的亮黑色手机面前围着最多的人群；或许是因为外型相似，同样是新发布的第二代苹果手表似乎并没有吸引太多人的关注。为了不让店内涌入太多顾客，苹果店员不得不在门口控制人流。相比之下，对面的微软专卖店则要清净很多。
每年的这个时候，我都会去苹果店走走，与那些提前数日以及连夜排队的苹果忠实粉丝聊聊，写一篇稿件记录iPhone在美国的上市情况。这已经成为了一个职业习惯，意味着时间又过去了一年。2012年到2014年是在纽约曼哈顿第五大道的苹果店外报道，去年和今年则是在硅谷看排队人潮。我“精明”地选择在硅谷人最少的Los Gatos苹果店取货，再去人流最大的Santa Clara苹果店看看销售状况。
由于时差的关系，加州周五早上醒来的时候，国内已经是一片欢腾，各种晒机图刷曝了朋友圈。国内新浪科技同事在三里屯苹果店的现场直播，吸引了几十万人同时在线。看起来，今年iPhone 7上市，似乎又回到了两年前iPhone 6上市时全球翘首的盛况。
实际上，市场的饥渴需求早在9月9日开放预订时就可见一斑。仅仅几分钟后，苹果官网已经找不到亮黑色iPhone 7 Plus，网上订购已经排到了10月份。而上市前两天，苹果自有渠道已经卖光了所有的iPhone 7 Plus。正是因为苹果店没有现货，今年的苹果店排队人数创下了2009年以来的新低。想要买到新iPhone 7 Plus，就只有上网下单或者去运营商那里购买附带合约的机器。
iPhone展台前围着最多的人群
iPhone 7 Plus再次出现一机难求的另一个原因是，今年iPhone 7的首批发售地区从上一代的12个猛增到29个。在备货量大致相当的情况下，首批发售数量市场的猛增无疑让特定市场的库存大幅下滑。Los Gatos苹果店一位叫乔什（Josh）的店员友好地拍拍我的肩膀，“老兄，你可真走运，黑色iPhone 7 Plus真是稀缺货”。
即便是已经预定了取货的用户，依然需要苹果店外排起长队等待，其中包括等待了40分钟的我。在排队过程中，我顺道观察和询问了前后等待取机的用户，发现他们手中拿着大多是两年前的机型，很少有拿着去年的6s直接升级。一位叫玛莎（Marsha）的女性顾客对我说，“我还是用着5s，必须得换了。”但另一位叫比特·罗宾森（Peter Robinson）的男性果粉则表示，“我喜欢今年的黑色，苹果已经很久没有纯黑色了，正好我又参加了苹果的年度升级计划。”
从去年开始，苹果面向自己的忠实用户推出了年度升级计划。用户只需要每月支付至少32美元的月租费，就可以每年交回现有的iPhone，升级最新一代产品。以我使用的128GB iPhone 6s Plus为例，每月支付的月租费是42美元。但升级计划实际上是与一家金融服务公司Citizen合作，需要查看用户的社保号以及信用卡记录，如果信用分数不够高，则有可能被直接拒绝。
这一服务显然意在牢牢锁定用户；因此，苹果也在升级计划中附带了Apple Care保险服务。如果用户决定不再升级退出计划，需要向Citizen支付现有iPhone的剩下余额，买下当前的手机。在苹果之后，三星也在美国推出了类似服务。今年苹果也在中国推出了年度升级计划，但由于中国信用体系不够完善，中国版的年度升级计划细节与美国略有不同。
这种一抢而空的态势，或许连苹果自己都想象不到。iPhone 7发布之前，苹果连续两个财季业绩显著下滑，遭遇了十多年来最糟糕的状况。而老对手三星连续几个季度财报喜人，彻底走出了2014年底的低谷，市值创下了历史新高，新产品Note 7之后一片叫好。看起来，今年原本是三星压倒苹果的最好时机。
但时间到了9月初，三星和苹果的处境却发生了对换。在苹果强势发布iPhone 7的同时，三星却因为Note 7的爆炸事件而焦头烂额，不得不召回了全球首批发售的250万部Note 7。三星提前一个月发货的先发优势，顿时荡然无存，更为严重的是，爆炸事件直接打击到了Note 7在美国原本火热的人气，让此前在三星与苹果之间犹豫的摇摆用户彻底倒向了iPhone 7。一个直接的迹象是，供应链透露的消息显示，苹果在三星Note 7爆炸之后立即追加了iPhone 7的订单。
在三星送上乌龙助攻的情况下，iPhone 7的火热上市也就显得更加顺理成章。过去一年因为iPhone 6s/6s Plus升级幅度不够而持币观望的用户，再次出现了迸发式的需求井喷。虽然今年苹果不再公布首周末销量，但从目前的势头来看，iPhone 7很可能会超越iPhone 6，再次成为苹果的业绩推动引擎。
在Los Gatos苹果店不远处，有一家美国第一大运营商Verizon门店。店员告诉我，这里同样没有iPhone 7 Plus的现货，用户必须上网提前购买才有可能拿到手机。我还在Verizon门店意外看到了近期深陷爆炸事件的三星Note 7。一位叫马克·卡多纳（Mark Cardona）的店员说，全新版本的Note 7会在9月25日重新上市。
“之前购买Note 7的用户要求退款的多吗？” 我问。
“其实也不是很多，大多数人都是拿着三星免费提供的S7 Edge回家等待换机。”店员回答道。
“那你怎么看Note 7的爆炸事件。”我又问。
“嗯，你看现在到处都找不到iPhone 7 Plus。如果用户不愿购买三星旗舰，那么他们肯定就会买iPhone。”他笑着回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