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来自微信公众号:张远航,作者:张远航,头图来自:视觉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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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老挝,不如一个河南驻马店
“老挝清北毕业,也只能做前台。”
老挝,有和广西一样大小的土地,却只有近似驻马店的人口。
按面积看,广西23.76万平方公里,老挝23.68万平方公里,都不小了。按照人口看,河南驻马店常住人口676万,户籍人口960万,老挝人口768万,好像也差不多。
这么比起来,老挝,可真是地广人稀啊!
可是,老挝却并没有像澳大利亚和加拿大一样,成为一个躺着数钱的发达国家,反而是世界上最落后的国家之一。
去年,整个老挝的GDP是158.43亿美元,1147亿人民币。
其实,放眼整个中国,我国有整整59个GDP千亿县,老挝的经济水平放到中国,也就是一个经济强县。
对比河南驻马店,去年GDP3097亿元,增速4.5%,而老挝增速才3.75%,远不如驻马店。
俺们大河南单拎出来一个地级市,就能秒杀这个东南亚“小国”了。
前几天,我跟朋友一起录播客,聊到了老挝。
几个月前,我们在老挝万象见面的时候,她还在某能源国企驻老挝公司做财务主管,手把手培训老挝员工。
她说,哪怕老挝国立大学毕业的学生,也只能做前台。
这是老挝最好的大学,类似中国的清华北大。
公司招聘来的老挝员工,虽然都是会计专业毕业,但是不会一点会计知识,毕业后都去干销售、做前台了。
她培训过一些老挝籍员工,工作水平普遍较低,举个例子,手把手培训三个月,刚刚接手做一些简单的财务工作。
@老挝万荣,宛如最传统的中国乡村
二、缺失工业的国家,永远贫穷
“大家都没什么工作的。”
工业,是一个国家的立国之本。
工业提供了最大的就业岗位,让更多的人赚到钱,这是一个比种地多得多的钱,是工业革命后任何一个国家崛起的关键。
为什么老挝大学生毕业,只能做前台?
因为这个国家工业太少,连进厂、进企业打工的机会都太少,大家在村里种地,在城市里做前台,这些都是普通人的生存之道。
甚至,我的老挝朋友alun,他在万象一家舒适型酒店做前台。
会讲老挝语、英语、中文三国语言,且毕业于老挝清北,工作第4年,月薪2800元人民币。
一份酒店前台的工作,就能卷到这种程度。
这种卷跟国内名校毕业挤互联网大厂一样,因为这些“高薪”岗位,就这么点啊!
在2022年老挝的劳动力结构中,56.8%的人在种地(农业),32.9%的人当服务员(服务业),只有10.2%的人进厂拧螺丝(工业)。
当然,这是不精准的描述。
但是,老挝工业化的缺失,在城市里就能感受到。
老挝的城市,不像越南、印尼那样,有一眼都望不到头的摩托车车流。
也不像马来西亚那样,槟城国际机场旁边就是半导体产业园区,每天下午5点,准时晚高峰大堵车。
在老挝,除了首都万象,其他城市都没有红绿灯的。
因为根本用不摘,一个花坛转盘就能解决十字路口的所有功能,大家没多少人是开摩托进厂的,都是在家里种地,开餐馆,开酒店,做点小买卖。
而普通人进厂赚的钱,和种地赚的钱差别能有多大?
举个例子,普通的河南一家三口人,种3亩地,一亩地一年到头落个1700元,家庭年收入就是5100元(我老家一人0.8亩)。
算下来,单个大人月薪212元。
这点钱够干什么?
正拉着我一起练中文的alun,他说,如果他的中文再好一点,就能进厂,就能去21公里外的浙江服装厂做老挝经理了,到时候,就是5000元的月薪。
说实话,在老挝,大家都没有什么工作的。
三、邻居泰国,是咋发家的?
“泰国和老挝很像。”
泰国,很厉害的,东南亚区域性经济强国。
人均GDP位居东南亚第4,仅排在新加坡、文莱和马来西亚后面。
泰国旅游业发达,在泰国随便走你就能看到白人老外,普吉岛、芭提雅、清迈、PP岛、甲米、曼谷,都是世界热门的旅游目的地。
不光如此,泰国还是东南亚的汽车制造中心。
中国新能源汽车TOP1的比亚迪,在泰国开了工厂,总占地面积94.8万平方米,年产能15万辆,满产后可提供约1万个就业岗位。
今年春天旅居清迈时候,大街上,我看见了很多比亚迪汽车和经销门店,看见了“比亚迪累计18个月获得泰国纯电动车销量冠军”的广告。
如今,泰国每卖出3台纯电动车,其中就有1台是比亚迪。
今年夏天,在曼谷素万那普国际机场高速上,我一路上不断看见中国能源汽车品牌的巨幅广告,又以比亚迪和上汽名爵的风头最盛。
汽车,就是泰国的第一大工业。
泰国,一口气聚集了18家汽车制造厂,700家一级零配件供应商。
最早是日本汽车来泰国,现在是中国汽车来泰国。
中国车企在泰国产的车可免税进入东盟,还可以更低关税进入欧洲市场。
“链主先来,然后补链。”
这些在泰国建厂的企业,不止整车,搬来的是全产业链,2023年,泰国汽车市场总价值超3万亿泰铢,占GDP的18%。
电子产业,泰国的第二大工业。
泰国是全球第二大硬盘驱动器和存储单元的生产基地。
泰国工业发展很早就开始了,当年就是“亚洲四小虎”之一,早在1995年就已经成为了中等收入国家,而中国1998年才成为中等收入国家。
如今,中国是泰国最大外国直接投资来源国,也是老挝最大外国直接投资来源国。
可是,老挝这次能吃到多少中国产业转移的红利呢?
中老铁路开通前,绝无可能。
现在,就看造化了。
@曼谷素万那普机场高速,我拍到比亚迪的广告
四、大哥越南,有啥经验?
“越南,是老挝的拜把子大哥。”
虽然中国老挝关系也很铁,我们是命运共同体关系,一条中老铁路就能看出来,老挝是“一带一路”里合作最密切的国家之一。
但是,根子里讲,现在的老挝政权就是越南帮着建起来的。
老挝和越南,是历史悠久的“特殊关系”。这种特殊关系还不是随便说说,而是两国之间的官方用词。
老挝的共产主义政权,是越南共产党帮着建起来的,甚至1977年时候,他俩就在《越老友好合作条约》上拜了把子。
条约规定,老挝人民革命党要受越南共产党的领导,哥俩在对外政策上保持协调一致。
这么说,老挝喊越南一句“大哥”,绝不过分。
那瞅瞅大哥是怎么发展起来的。
这俩哥们,也算难兄难弟了,上世纪50年代,隔壁邻居泰国颁布《工业奖励法》,吸引外资,而越南在跟美国人干仗,打越南战争。
上世纪60年代,泰国正在吸引日本汽车产业,越南还在打仗,越南战争。
去老挝看过就知道了,越南战争不仅是越南在打,那条著名的“胡志明小道”就老挝境内,老挝当年可没少挨美军轰炸。
越南,一直都是“东南亚小霸王”。
曾经还自称“世界第三军事强国”,扩张的心砰砰跳,一直到了80年代,才开始正儿八经发展经济。
所以啊,这哥仨相比泰国过得都挺穷,就是打了好多年仗闹的。
但今天,越南的发展真是不错,有两把刷子。
首先,越南抢到了电子产业。
越南是仅次于中国的全球第二大手机出口国。
三星越南工厂贡献了其全球半数产能,三星集团曾经明确提出,希望自己在未来二三十年成为越南最大的外国直接投资者。
其次,越南抢到了服装业。
越南是全球第三大服装出口国。
纺织与服装业,这种生意是工业革命后每个国家崛起时候都要走一遍的,我记得十多年前我还上小学的时候,当时的耐克球鞋都是“made in vietnam"了,更何况今天。
金融服务业、房地产行业和制造业是越南经济的三大核心支柱。
最近几年,美国对华加征关税,大量中国企业跑来越南建厂。
在越南中部的港口城市岘港,越南第四大城市,我看见大家——拜中国的神,走中国的路,吃中国的店,满街的中国汉字。
在山沟沟里的旅游城市大叻,这是在中国游客里还没出名的地方,坐在本地火锅里,就有正在吃饭的本地女孩用中文向我打招呼。
走中国的路是什么?
是自1978年中国改革开放后,越南就没少抄中国的作业。
中国搞“改革开放”,越南就搞“革新开放”;中国搞经济特区,越南就搞经济特区;中国要在建党百年,全面建成小康社区,越南就要在建党百年,进入高水平中等收入国家......
越南大哥的经验,是中国的经验,是1亿人口红利的经验,还有不断鼓励外商投资政策红利的经验。
@今年三月,在越南小城大叻,讲中文的女孩
五、老挝,东南亚唯一的内陆国
“那天,火车一响黄金万两。”
我在老挝的时候,夏天,正值雨季。
朋友告诉我,他们自驾来琅勃拉邦,一路特别颠,坑坑洼洼的,雨后全是泥地,每开个几十公里就需要用拖拉机拉一次,老挝的警察也很流氓。
从老挝北部乌多姆塞省出发,100多公里的路,花了300块钱推车。
曾经,老挝的国内运输,就和这个哥们经历的一样,颠得要命,运量少,损耗大,你永远猜不到什么时候才能收到货。
过去,老挝只有一条从泰国边境过来的老铁路,60公里/小时的米轨铁路,只有6公里,聊胜于无罢了。
如今,全长1035公里的中老铁路开通了,这是老挝第一条真正意义上的现代化铁路。
设计时速160公里/小时,老挝首都万象跟云南昆明相连,跟中国铁路网相连,客运的同时,还能拉拉货。
老挝民众朴素、生活安静,是东南亚唯一一个群山环抱的内陆国家,没有一块领土面朝大海。
中老铁路的通车,让老挝摆脱了“东南亚唯一的陆锁国”身份,跨入了陆联国的大门。
陆联国,意味着老挝算一个物流枢纽了。
这是第一条采用中国标准、两国合作建设运营,并与中国铁路网直接连通的国际铁路。
深入这条铁路,你会发现,中国出资70%,老挝出资30%,贷款部分由中国进出口银行提供,包括目前的琅勃拉邦等火车站,近50年的经营权都在中国。
深入这条铁路,你会发现,开通以来,货运专列从日均2列到了日均20列,承运的商品品类从500多种暴增到3000多种。
目前的琅勃拉邦火车站,已经达到货物通行饱和量,中老铁路对货运的吸引力大大超出了人们的预估。
要知道,单这条中老铁路给老挝带来的经济增长就有1.5%。
老挝去年的GDP增速也就3.75%。
老挝有中国最稀缺的钾盐,这是化肥的原材料,是“卡脖子”的东西。
老挝还有大量铁矿石,天然橡胶,木材,咖啡豆,以及香蕉、榴莲、菠萝等热带水果,都可以扩大贸易。
未来,如果这条“中国-老挝-泰国-马来西亚-新加坡”的泛亚铁路中线实现了,老挝更是可以在家躺着收钱了。
而老挝本身就是联合国认定的最不发达国家,享有优惠市场准入、商品贸易优惠等特许权,交通搞定了,一切都好说了。
“要想富,先修路”。
老挝人民已经迈出了逆天改命的第一步。
@自驾老挝北部的朋友,花钱找本地人推车
六、河南人,也曾一路艰辛
“对比河南,找找经验。”
放在整个中国看,河南一点都不起眼。
提到河南,大家的第一印象就是“中”,中原,天下之中,经济水平也是中不溜,不如东部沿海那么靠前,也没西北边疆那么靠后。
最近,我住在村里,余村数字游民公社。
我和朋友们一起吃饭,她是中山大学新闻学的本科生,她印象里的河南,就是广州的河南村——这是广州最大的城中村,生活着数十万河南人。
在这里,男的开出租,女的做点手工活。
这就是河南村大部分人的工作现状。
从这些河南农村青壮汉子们奔袭路线里,我们就能看出河南经济的发展轨迹。
毕竟,如果家里经济发展好,又有谁愿意跑去别人的故乡。
那么,河南是怎么慢慢好起来的?
河南的发展,就是中国发展的缩影。
沿海地区吃到了外资的产业转移红利,而河南,抓住了沿海地区腾笼换鸟的产业转移红利,我们的家门口也有了更多工厂。
这使得背井离乡,不再是谋一份工作的代价。
原本在土地里刨食一辈子的河南老乡,农闲时节也可也在家门口打打工了,农村孩子也不再一出生就被贴上留守儿童的标签。
河南的发展,也是整个中国发展的受益者。
稳定的政策,稳定的货币,基础设施的持续投入,中央财政的转移支付,义务教育的全民普及,高等教育的扩招,以及脱贫攻坚的政策红线,真正让中国每一个贫困村都焕然一新。
每个村子都通了公路,有了水泥路面,有了自来水,有了网络,有了电,还有公益性岗位、卫生室和活动场所。
2020年,我做国务院扶贫办第三方调查的分省调研员时,手上有一份表格,这是每一个贫困村脱贫时都必须完成的考核项目。
当然,还有广大人民一刻不停的勤劳,还有每一个拼命供孩子继续向上读书的家长,有着太多人的努力和不可多得的时代机遇。
或许,老挝未来也藏在这里。
@老挝琅勃拉邦,远航在古朴寺庙里散步
七、一群湖南老乡,改造老挝
“湖南人,在老挝农村包围城市。”
有人说,“如果你在老挝遇到了困难,随便走进一家五金店寻求帮助,比找大使馆还方便。”
为啥,因为这些店基本都是国人开的。
上世纪90年代,一群湖南老乡涌入老挝,住在老挝茅草屋里的他们,白手起家,农村包围城市,拿下了老挝五金市场的半壁江山。
老挝很多村庄,都有一个湖南邵东人开的五金店。
一直以来,老挝的制造业发展落后,本国无法自给自足,从服装、箱包,到五金、汽车配件、手机、机械设备,都要从中国进口。
举个例子,早些年的时候,国内十几块一条的摩托车锁链,在老挝能轻松卖到100元左右。
再举个例子,哪怕是这些年,我在泰国清迈找了6家便利店或超市,都没有买到一条纯棉的浴巾,最后20多块钱随便买了一条棕色浴巾,洗完澡出来浑身都是黄毛。
这就是两个国家工业水平之间的差距。
在中国,你能买到全世界最便宜的日用品、工业品。甚至,拼多多已经卷到了几毛钱包邮,就跟不要钱一样。今年旅居这些东南亚国家,我感觉除了服务业的泰式按摩和农业的食物和热带水果,其他什么都挺贵。
在这里,虽然大家没什么钱,但日用品的物价都更贵。
我愈发觉得,商业才是最大的慈善。
于是,这批湖南人纷纷涌入老挝,走农村包围城市路线,一点点改造老挝。
老挝湖南商会,是湖南省在境外成立的第一个商会。
老挝长沙总领事馆,是新中国成立以来外国政府在湖南设立的第一家领事机构。
这些年来,大家做的生意也越来越高端,扎的根越来越深,还兴建了海外华人的基础设施。
比如中老医院,比如汉语国际学校,也在当地开厂搞工业,搞水泥厂、石棉瓦厂,也有人发挥起了传统手艺——种地,承包一片榴莲园、香蕉园。
这些年,更广泛的人进入了老挝,我看见了江浙服装厂,看见了私人药企,看见了华为和能源国企,他们都在这里开枝散叶。
@老挝投资局数据:中国是老挝的最大金主
八、老挝的新苗头
“老挝的未来,是什么样子?”
老挝,号称“东南亚电池”。
电力行业一直占老挝GDP的10%以上,占总出口额的30%以上。
不过,因为水电的季节性,在旱季的时候老挝也需要从其他国家购电。
其次,是矿。
黄金、铜矿石、铁矿石和氯化钾总计占老挝总出口的27.61%,与电力加起来,总占比62.21%,这是绝对的大头,目前的老挝就是靠这两项赚外快的。
氯化钾,就是钾盐,我国消耗掉了世界26%的钾盐,但只有世界2.6%的储量。
中国56%的耕地处于缺钾状态,而老挝拥有超百亿吨的钾矿储量。
我国第1个海外钾盐资源开发项目,就在老挝。很多外国人都带着资金过来,把在老挝开矿当作一门好生意,在过去20年里,老挝政府批准了1000多个国内外采矿项目。
但是,单纯卖矿,民众赚不到什么钱。
最近,老挝政府终于认识到了仅出口原矿的附加值很低。
2024年3月,老挝总理要求国内加工矿石后再出口,也推动发展附加值更高的活动和下游产业,例如金属制造、建筑材料和珠宝,终于开始延长产业链了。
农业方面,老挝的有机富硒香米很出名。
老挝的茉莉香米,电商平台上的宣传语都是“吃出30年前的感觉”,“原始刀耕火种种植方式”。
在老挝农村,牛在街上遛弯,戴着草帽的女人在田地里劳作。
老挝的农产品,天然具备了发达国家追求的有机食品特质。
要知道,在美国,有机食品超市品牌whole foods早已卖爆了!
这是一家被亚马逊收购的有机食品超市,他们的商品价格比其他家高45%~170%,却拥有近500多家连锁店,每周有800万消费者定期光顾。
原生态农业,素食旅游,极限运动,国际学校,自然教育,候鸟老年,数字游民。
这或许都是老挝未来发展的一种可能。
九、娃上学都供不起了
“基普贬值,穷人的财富被洗劫而空。”
老挝很穷,是“世界上最不发达的国家之一”。
这就是一个经典的农业国家的现状,怕是娃上学都供不起。
在老挝,只有不到一半的人会上幼儿园和学前班,大部分人是没有早期儿童教育的。
其次,老挝的初中入学率只有58%。
不同于中国的9年义务教育,不同于近一代中国年轻人赶上了大学扩招,在老挝,上大学仍然是天大的难事。
老挝只有13%的大学入学率,而中国的高等教育毛入学率是59.6%。
世界银行说,“今天在老挝出生的孩子的生产力,只有她享有充分健康和教育时所能达到的一半,营养不良仍然是影响人们身体和智力发育的一个关键问题,超过30%的五岁以下儿童发育迟缓。”
同时,自2022年以来,老挝孩子的入学率大幅下降,因为猛烈的通货膨胀,让普通人生活的压力更大了。
举个例子,2023 年香港与老挝的贸易额为1690 万美元,下降16%。但是,如果按照老挝货币基普计算,这年贸易额反而增长25%。这一升一降的背后,是老挝基普一年贬值41%。
当然,按照官方的数据,世界银行说,仅2024年1月至9月,基普兑美元的官方汇率就贬值了 19%,平行市场贬值了28%。
不管哪点数据,都挺吓人的。
但是,在老挝,我完全感受不到这份剧烈的社会动荡。
甚至对于老挝这个国家,国际媒体的关注都很少,他就仿佛班上那个默默无闻的后进生,被所有人忽视。
为什么?因为他成绩落后,人还乖巧。
因为他被人称作“佛系”的好脾气。
出了事,他都自己一个人消化掉了,从不报复社会的。
十、我们都走在一条幸福的路上
“百年未有之大变局,一切都在洗牌。”
“佛系”老挝,一个人人信佛的社会主义国家。
面对国民级的信仰,老挝政府也不得不退让。
甚至,走在古朴圣城琅勃拉邦,你还能看见那持续1000年的礼佛、布施传统。
清晨,是本地居民传承着持续了千年的布施文化。
落日时分,雨后天晴,小巷里掉满鸡蛋花,橙红色僧袍的僧人们的诵经声阵阵,和谐又安详,一切都是生活本身的熟悉气味。
或许是宗教信仰数千年的潜移默化,或许是一个国家的崛起真的太难了,老挝人民的生活很“佛系”。
@老挝琅勃拉邦,打羽毛球的小女孩
毕竟,放眼二战后,靠自己崛起的国家,也就那几个。
老挝人民的温和淳朴,和他们对生活的热情,让来这里旅行的我留下了深刻印象,这是一份生长于细碎日常生活里的幸福。
也许就是那句中国老话,知足常乐吧。
这也是佛法里的智慧真谛。
@五彩斑斓的热气球,在万荣的破烂街道上升起
面对善良的老挝人,我想真心祝福他们。
真心期待“火车一响,黄金万两”的故事在老挝延续,祝福“百年未有之大变局”来临之际,老挝能搭上最后一波列车,扔掉“世界上最贫穷的国家之一”的帽子,愈来愈好。
愿世界安稳如昨,人人都有机会摆脱贫困。
我们都走在自己的幸福之路上!
本文来自微信公众号:张远航,作者:张远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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