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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斯克统领DOGE,特朗普乱点内阁,还能更癫吗?

今年八月,马斯克和特朗普在X平台上连线两小时,从国际局势到美国内政无所不谈,在对谈最后马斯克总结道:“通货膨胀来源于政府超支,我们需要一个政府效率委员会来控制支出。”而特朗普回应:“你最擅长裁员了,你要是愿意干这事儿我很乐意。”对谈后,马斯克在X上发推说,他很期待为美国服务,“不要报酬,不要头衔,不要认可”。当时大家都觉得有点离谱,毕竟这俩人一直是城门楼子和胯骨轴子,各说各的话,没想到特朗普胜选后第一个大新闻就是兑现了对马斯克的承诺,成立了“政府效率部”,Department of Goverment Efficiency,简称DOGE。DOGE显然是借用了马斯克站台的狗狗币的名字,但特朗普很快发了官方公告,证明这个玩儿似的名字是认真的。还记得狗狗币炒高抛售引发的腥风血雨吗,把政府部门叫这个名字还挺讽刺的“伟大的伊隆·马斯克,”公告里写,“将携手维韦克·拉马斯瓦米(印度裔商人、企业家,共和党人),共同领导新成立的政府效率部,简称DOGE。”在这份公告里,特朗普还宣称,削减政府支出的努力的重要性堪称当代的曼哈顿计划,政府效率部将与白宫管理与预算办公室合作,推动大规模的政府结构改革,并在2026年7月4日前完成改革。“这是献给《独立宣言》发表250周年的礼物。”特朗普说。特朗普万斯政府发布的公告消息一出,狗狗币的价格应声而涨,看来炒概念股这个事情在哪个国家都一样。目前,DOGE部门正在互联网广征英才,要求“智商超级高,每周工作80+小时”,而马斯克本人会审查前百分之一的应聘者。马斯克参政的下一步马斯克上任之后可能做的两件事是削减美国政府开支和精简行政机构。今年十月,马斯克在纽约麦迪逊广场花园举行的集会上公开表示,他打算削减至少2万亿美元的联邦预算。然而根据国会预算办公室的数据,在2024财年美国联邦总支出的6.75万亿美元中,包括国防支出在内的可自由支配支出估计为1.9万亿美元。也就是说,按照现在美国政府的支出情况,马斯克打算砍掉的钱几乎和所有的政府自由支配支出一样多。他可能做的另一件事是裁员。目前,美国政府有约428个行政机构,马斯克认为99个都嫌多。在其他场合,马斯克也数次公开喊话要裁撤目前的行政机构,他向自己的粉丝喊话,表示“如果你们觉得我有什么该裁却没裁的,请直接告诉我”,他还声称在以后会成立一个排行榜,给最浪费最愚蠢的税金支出排位。当马斯克说他会裁员,他真的会裁员。2019年,马斯克用一封邮件火速在Space X裁员10%,很多员工看到邮件后立刻就无法登陆工作系统了;2022年收购推特之后,马斯克裁员80%,把公司规模从8000人大幅削减至1500人;今年年初,他裁掉了2.8万名特斯拉员工。之后的美国政府会不会迎来一场这样的裁员,被裁掉的美国公务员又该怎么办,美国政府本来就不太高的办事效率会不会因为人手短缺而更低,这些都是问题。马斯克上任后要做的事:给每个政府官员发邮件问你这周做啥了而且除了做政府效率官,马斯克也可能进一步利用自己和特朗普的密切关系干预更多美国政治,比如说上周三,特朗普胜选后和乌克兰总统泽连斯基的第一次通话,马斯克就跟着一起参加了。裁员就能削减开支吗?虽然看起来很美,但马斯克的想法不一定能行得通。美国政治经济学者弗朗西斯·福山(Francis Fukuyama)在前天发表了一封致马斯克的公开信,信中提到,“人们普遍认为联邦官僚机构臃肿、人手过剩,但事实并非如此,事实上,政府人手不足”。从1969年起,美国政府的公务员数量基本就没有增加过,约为230万人,这是因为美国政府一直在精简雇员。比如联邦医疗保险和医疗补助服务中心负责监督1.4万亿美元的支出,占整个联邦预算的五分之一,但他们的全职员工只有6400人,与此同时负责安置数百万难民的难民安置办公室只有150名员工。如果削减这些人员,医疗保险体系中的欺诈和浪费现象可能会增加,难民可能会失控,而这些副作用造成的经济损失很难准确统计。另外,也有媒体表示,美国的财政问题不该交到三个亿万富豪手中(指马斯克、特朗普、拉马斯瓦米都是富商),他们只能代表特权阶级的利益,这天生是滋养腐败的温床。还有人说,马斯克的狂热让人想到上世纪20年代,上一个立志于大幅裁减美国政府开支的财政部长安德鲁·梅隆(Andrew Mellon)。他平均每天裁掉一名财政部工作人员,还削减了纸币尺寸以节省印刷成本,然而后来的历史学家认为他的勒紧裤腰带计划加速了1929年美国经济大萧条的到来。特朗普的内阁八年前,特朗普第一次当选美国总统,连他自己也没想到能胜选,所以准备不太充分。据总统过渡中心(Center for Presidential Transition)表示,新总统上台之后需要负责大大小小约4000名政务官和幕僚人员的任命和交接。因为特朗普没想好要让什么人来当什么职位,很多职位是共和党党内直接委派的。但这一次不同了,特朗普有备而来,早就打点好了内阁人选。截至目前,特朗普宣布确定的任命有:国务卿,马尔科·卢比奥(Marco Rubio),对中国态度强硬,上了中国黑名单被禁止入境。司法部长,马特·盖茨(Matt Gaetz),佛罗里达州国会议员,被控强奸和性侵未成年人,因挪用竞选资金而被众议院调查。国防部长,皮特·赫格塞斯(Pete Hegseth),美国陆军退伍军人、福克斯新闻(Fox News)主持人,在此之前他在军队中是少校军衔。卫生部长,小罗伯特·肯尼迪,环保律师,反疫苗活动家。特朗普还表示,上任之后会对中国进一步增加关税,迫使英伟达把芯片制造转向美国国内,并废除拜登政府发布的限制AI发展的行政命令。但另一方面,特朗普还是少有的表示过“永远不会封禁TikTok”的政治人物,他的当选可能会为TikTok禁令带来一线转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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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名商人要拿美国“官僚主义”开刀

由埃隆·马斯克以及与多家生物制药公司关系密切的印裔美国商人维韦克·拉马斯瓦米,领导成立一个新的“政府效率部”。该部门的主要任务是“为拆解政府官僚机构铺平道路,削减多余的监管法规和浪费的开支,并重组联邦机构”。美国时间11月12日,亿万富翁、房地产商、美国当选总统特朗普宣布,在其新任期内,将由全球首富、SpaceX创始人埃隆·马斯克以及与多家生物制药公司关系密切的印裔美国商人维韦克·拉马斯瓦米,领导成立一个新的“政府效率部”。该部门的主要任务是“为拆解政府官僚机构铺平道路,削减多余的监管法规和浪费的开支,并重组联邦机构”。按照特朗普的计划,新建立的“政府效率部”将承担削减接近原财政支出三分之一的任务。马斯克说,这将是“对官僚主义的威胁”。在社交平台TruthSocial的声明中,特朗普将此举措称为“当代的曼哈顿计划”。他指出,该部门将“提供来自政府外部的建议和指导”,明确了政府效率部不属于美国政府体系的性质。而是将其与美国政府的关系定义为“与白宫和管理与预算办公室合作”,推动“大规模的结构性改革”“创造前所未有的创业型政府”。特朗普在2016年大选期间就提出了“抽干华盛顿的沼泽”的口号,这里的“沼泽”暗指庞大的公务员体系。在2023年3月的竞选集会上,特朗普进一步提出“F计划”,即重新定义联邦公务员的分类,部分雇员将失去他们原本享有的就业保护,成为自由雇佣雇员,从而更容易被解雇,以减少公务员数量并提高工作效率。政府效率部的英文简称为“DOGE(Department of Government Efficiency)”,与动画Homertar Runner中的狗同名,在网络流行语境中是“滑稽”的代名词。马斯克所支持的数字货币狗狗币(Dogecoin)名字也由此而来,缩写亦为“DOGE”。在特朗普宣布马斯克成为政府效率部负责人之后,狗狗币的市值创下历史新高,突破了2亿美元,24小时内涨幅超过33.4%。特朗普在此声明中,将两位负责该削减重组计划的大商人称之为“伟大的”埃隆·马斯克(the Great Elon Musk)与“美国爱国者”维韦克·拉马斯瓦米(American Patriot Vivek Ramaswamy)。在此次美国总统大选中,马斯克通过美国PAC等渠道捐款约2亿美元支持特朗普竞选。在今年10月接受福克斯的采访时,特朗普明确提到,马斯克不想进入内阁。商务部研究院学位委员会委员、研究员白明对经济观察网表示,众所周知,马斯克为特朗普此次当选“立下了汗马功劳”。如果没有马斯克的支持,特朗普竞选成功的概率会降低许多。但特朗普当选后,不一定刚好有政府部门适合马斯克,新建立的政府效率部与其他美国传统政府部门没有太多冲突,是合适马斯克任职的部门。在任命正式发布后,马斯克在X平台上回复道:“人们还没意识到这将产生多大的影响。”在通过裁员降低成本方面,马斯克已经有过不少的商业实践:2022年,在收购X(原Twitter)后,马斯克在公司至少推行了8轮裁员,以应对其提到的“30亿美元负现金流”。2022年,在收购Twitter后不久,马斯克裁掉了3700余名员工,裁员率达到约50%。2023年,马斯克承认已裁掉原员工人数中的80%,由原来约8000人裁撤至1500余人,“大致实现了收支平衡”。2019年,特斯拉裁员7%,影响约3000人;2022年,特斯拉又计划裁员10%全职员工;2024年,特斯拉裁员超10%,影响约14000人(根据特斯拉2023年底员工人数140473人计算)。2016年,马斯克收购的美国光伏发电公司“太阳城(SolarCity)”也经历了2017年和2019年影响数百人的两次大裁员。即将到来的特朗普政府面临的,是美国目前高达1.8万亿美元的财政赤字。因此,提高政府效率、减少政府开支也是缓解美国政府赤字的一项重要政策。根据美国财政部公布数据,2024财年(截至2024年9月30日),美国联邦政府财政赤字达到1.833万亿美元,较2023财年的近1.7万亿美元又扩大了超8.1%。特朗普执政纲领中减少企业税收等措施,也被认为可能会进一步推高政府赤字率。对外经济贸易大学国际经济研究院世界经济系副研究员朱兆一告诉经济观察网,特朗普在竞选经济政策中提到,要通过减税和放松管制来刺激经济增长,这可能会导致联邦政府的税收收入在短期内相对降低。这样一来,美国财政赤字可能面临进一步扩张的风险。今年10月30日,美国金融服务公司Cantor Fitzgerald董事长霍华德·卢特尼克问马斯克:“你认为我们能从哈里斯—拜登政府浪费的6.5万亿美元预算中节省多少?”马斯克则回答,“至少2万亿美元。”同日,特朗普提到,该部门成立后的首项工作,是在六个月内制定一项行动计划,“彻底消除欺诈和不当支付,将节省数万亿美元”。这意味着,新建立的“政府效率部”将要承担削减接近原财政支出三分之一的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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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媒:马斯克如何在特朗普政府“以权谋私”?

北京时间11月11日,据《金融时报》报道,世界首富埃隆·马斯克帮助特朗普当选美国总统,战功卓著,这为他提供了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让他把助手和盟友安插到新政府内部,从而改造美国联邦政府,减少监管并保护他自己的企业利益。即便在大选结束后,马斯克的影响力犹在。上周三,他与特朗普一起与乌克兰总统泽连斯基通了电话,讨论了俄乌问题。现在,马斯克正准备在华盛顿行使新的权力,他已获得特朗普的承诺,担任新成立的政府效率部的负责人。他曾表示要削减2万亿美元的美国预算,从“庞大官僚机构”中解雇数十万人,同时取消被他指责扼杀创新的监管规定。知情人士称,马斯克不会亲自插手政府事务,他的顾问角色将经过巧妙安排,以确保他维持对特斯拉、X、SpaceX、xAI和Neuralink等旗下公司的控制。相反,他的计划是通过在美国政府机构安插长期副手、工程专家、资金支持者和意识形态伙伴来发挥自己的影响力。“美国的精英通常在私营部门工作,他们只会在改革政府这件事足够重要时才会把时间投入到政府事务中。现在正是这样的时刻。”马斯克上周四在X上写道。安插亲信目前为止,马斯克依靠几位值得信赖的顾问来管理旗下多家公司,让他们执行残酷的裁员计划、突然的战略改变,以及在看似不可能的最后期限前完成任务。在公司重组方面,马斯克的重要副手是史蒂夫·戴维斯,他是马斯克旗下隧道挖掘创业公司The Boring Company的总裁。2022年,在马斯克以440亿美元收购推特后,戴维斯空降推特,与妻子和刚出生的孩子一起睡在这家社交媒体集团的旧金山总部,同时监督一个“过渡团队”。该团队最终对推特裁员80%。“戴维斯擅长解雇员工。”一位了解戴维斯和马斯克的人士表示。推特现在已更名为X,成为了马斯克及其盟友传播亲特朗普新闻和观点的核心工具。随后,戴维斯被指派到了马斯克的游说组织美国政治行动委员会。在那里,他对宾夕法尼亚州拉票人员使用的话术提供了详细的反馈意见。马斯克的另一左膀右臂是奥米德·阿夫沙尔,他自诩为马斯克的“救火队长”。他协助负责了特斯拉得州超级工厂的建设,并参与了X的裁员以及特斯拉最近的裁员。今年4月,特斯拉解雇了1.4万名员工。“他总能找到方法完成艰难的工作,即使他的做法看起来不是十分合理”,一位与阿夫沙尔共事过的人说,“马斯克很喜欢他……他是一个执行者。”金融业、硅谷伙伴对于马斯克来说,收购推特不仅让他获得了一个“扩音器”,还巩固了他在金融界和硅谷的人脉。在马斯克在X上放大亲特朗普、反建制立场的信息后,金融界和硅谷的人士纷纷争取与他建立联系。在马斯克收购推特后的几天时间里,风险投资家大卫·萨克斯和贾森·卡拉卡尼斯曾出现在推特的“作战室”。一位共和党的大金主称萨克斯是一名“政策专家”,认为他可以在政府中发挥作用。比尔·阿克曼管理着美国对冲基金潘兴广场,他是马斯克在X上最频繁的对话者之一,两人就贸易、税收和移民政策交换意见。马斯克的核心圈子还包括贾里德·伯查尔。他是一位金融家,负责管理马斯克的家族办公室,同时在The Boring Company、xAI和脑机接口公司Neuralink担任重要职务。作为一名不饮酒的摩门教徒,伯查尔曾在高盛和摩根士丹利工作,并在推特收购交易中发挥了核心作用,包括与推特董事会谈判、游说股东并筹集资金。一位与他共事过的人表示,伯查尔拥有“马斯克能给予任何人的最大权力”。在马斯克插手政治后,他的公司与美国政府的商业往来,以及由此产生的任何利益冲突将成为外界重点关注的问题。上周三,特朗普在胜选演讲中对SpaceX的“筷子夹火箭”技术大加赞赏,“就像你晚上抱着你的小宝宝一样”。开始行动据《纽约时报》报道,马斯克已要求特朗普考虑任命两名SpaceX员工进入国防部,他们是前空军将领特伦斯·J·奥肖内西和政府事务高管蒂姆·休斯。据一位知情人士透露,其他可能被考虑担任政府职务的人包括SpaceX政府事务负责人马特·邓恩。一位了解马斯克想法的人表示,马斯克将寻求影响各州出台的自动驾驶指导方针。“我预计他不会随便安排副手,而是制定议程,然后让明智人选上位,与他们合作。”该人士表示。合适的候选人包括特斯拉自动辅助驾驶系统和人工智能软件负责人彼得·谢茨沃,以及负责公司安全测试的苏拉吉·纳加拉杰。对于马斯克涉足政治,他身边的一位人士表示:“关于马斯克,你要了解的最重要的一点是,他是一个敢于冒险的人,但他是在充分了解相关数据和可能性的情况下做这件事的。”“和他一起工作简直是噩梦……但这是一个既成事实:政府需要更好、行动更快的雇员来监督自动驾驶、火箭和人工智能。”该人士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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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里斯输给特朗普,冤吗?

当地时间11月6日,大选结果出炉后,美国副总统卡玛拉·哈里斯在她的母校——位于华盛顿特区的霍华德大学公开表示:“我知道大家现在有各种各样的感受和经历,我完全理解。但我们必须接受这次选举的结果。”哈里斯强调,她输掉的是这场选举,“促使我参加这场选举的斗争,我没有输”。当地时间11月6日,虽然内华达州和亚利桑那州的计票结果姗姗来迟,但随着摇摆州威斯康星州的10张选举人票归属共和党候选人、前总统特朗普,他的选举人票超过270张,作为第47任美国总统重返白宫成为定局。尽管选前最后一周的民调结果更有利于特朗普的对手、民主党候选人和现任副总统哈里斯,尽管亲共和党的声音选前强调选情将很胶着,特朗普即便获胜也是险胜,但事实上,特朗普在东部地区投票开始不到12小时即毫无悬念地早早锁定胜局。共和党以摧枯拉朽之势,夺取了参院多数,并有望保住众院多数,加上早早确立的、共和党支持者在最高法院的优势,11月5日这一天,共和党赢得了历史性的权力优势。民主党则输掉太多——甚至20年来首次输掉了普选票(少了超过480万张)。这表明,多数美国选民的确不愿意选择民主党和哈里斯。那么,民主党和哈里斯究竟输在哪里?2024美国大选投票数据统计。(图/BBC)通胀和移民两大问题第一,选民对现状不满,而哈里斯选择了错误的应对。正如布鲁金斯学会高级研究员威廉·A.加尔斯顿等人所指出的,公众对民主党执政4年间在通胀和移民两大问题上的表现十分不满,对政府提供的“经济全面向好”数据无法感同身受,对贫富悬殊拉大和政府无所作为感到愤怒,对自己的现状和未来充满忧虑。特朗普和共和党像在2016年时那样,充分利用了公众这一情绪,赢得广泛共鸣(哪怕并没有解决良策,但作为在野者他们暂时无需为此负责)。相反,哈里斯及其团队在这些公众最关注、最焦虑的问题上含糊其辞,哈里斯也对自己身为副总统的责任百般回避。《今日美国报》评论员尼科拉·拉塞尔指出,哈里斯的话术一如《1984》中这句话——“我们的党希望你应该拒绝相信自己眼睛和耳朵所感知的一切,这是他们最后的、最重要的命令”。“(他们)坚持认为,美国人对通货膨胀和经济的认识存在误解,尽管任何有头脑和有钱包的人都能看到,食品杂货的价格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高;他们一再表示,美国人移民和边境安全没有任何问题(直到竞选活动接近尾声),尽管美国人可以看到拜登政府执政期间边境遭遇移民数量创历史新高的统计数据。”一言以蔽之,哈里斯及其搭档的言论,“很少反映美国人在经济、移民、边境和堕胎方面的经历,那么,为什么美国人会选出一个说他们亲身经历的问题都是捏造的人?哈里斯—沃尔兹如何解决他们所说的不存在的问题”?脱离社会和基层民生第二,哈里斯和民主党团队“脱离群众且居高临下”。大选结束后,和民主党核心党团闹翻的左翼政治家伯尼·桑德斯批评哈里斯和民主党团队“脱离社会和基层民生”,并指出:“当特朗普做出深入民间、关心底层疾苦的姿态时,哈里斯团队却沉醉于和文体明星们周旋;当‘铁锈地带’传统上支持民主党的工人阶层告诉哈里斯团队自己生活艰难,近4年政策需要改进时,哈里斯团队却告诉他们‘你们的感觉是错的,过去4年一切都很好’,教训他们应更关注诸如性别选择、堕胎权等‘进步’问题。”他认为,“当你远离工人阶级,却奢望工人阶级继续用选票支持你,这是没有道理的”。“优先关心事项”第三,哈里斯在选举冲刺阶段“失焦”。哈里斯团队将族裔、性别、善待非法移民、堕胎自由等当作选举冲刺阶段的突破口,在这些领域倾注了大量资源,但效果事与愿违:ABC出口民调显示,民主党最后时刻在拉丁裔选民中支持率为53%,较4年前下降26个百分点。相反,特朗普获得了共和党候选人2004年以来在拉丁裔选民中最高的45%选票,其中男性支持率大幅拉升33个百分点。一些非正式统计显示,哈里斯押宝的波多黎各裔尽管对特朗普有诸多不满,却让民主党在波多黎各裔最集中的宾夕法尼亚州和佛罗里达州戴德县等选区一败涂地。在宾州,女性选民对哈里斯的支持率,较4年前对拜登的支持率下滑4个百分点;在“铁锈地带”,黑人、阿拉伯裔对哈里斯的拉票也无动于衷。一些女性选民表示,“女性首先是普通人,然后才是女性,我们也和其他人一样首先关注衣食住行和安全,而不是怀孕后能否随便堕胎。哈里斯的选择是对我们智商的不尊重”。一些阿拉伯裔选民则指出,在巴以问题上,民主党并未展现自己的政策和共和党有何不同,因此他们不会选民主党。11月5日,ABC初步出口民调显示,在全国范围内,45%的受访者认为在现任政府治下生活变得更糟,这一数据甚至超过2008年金融危机时的数据(42%);对国家发展方向持负面看法的比例高达72%;认为“美国民主受到威胁”的比例高达73%;认为自己经济状况比4年前更糟的比例高达45%(同样超过2008年的42%,更远远超过2020年的20%、2016年的28%);对现政府工作表现满意率低至41%,是2008年以来最低的;而在“战场州”,对上述现状不满的比例较平均值还要高。“选举中最关注问题”这一项,“民主状况”和“经济问题”分别以35%和31%高居第一、第二位,而民主党和哈里斯团队在最后关头煞费苦心选择的“优先事项”——堕胎权问题,关注度仅有可怜的14%。尽管特朗普在上述“优先关心事项”上乏善可陈,但至少表现出“不回避”的态度,而哈里斯和民主党却在关键时刻给美国尤其“战场州”选民一种“非关民众之痛痒”的隔膜感。显然,哈里斯及民主党团队游离了选民最关注的话题,且自作聪明地告诉目标受众,“你们需要关心我要你们关心的话题”——而不是关心“你们究竟关心什么话题”。亲民主党的《卫报》高级编辑麦克·迈卡尼克认为,此举“大错而特错”。一些分析家指出,哈里斯和特朗普都在关键取舍上选择了押宝式赌博。特朗普宁肯得罪阿拉伯裔和拉丁裔选民,也要支持以色列,并强调严厉对待非法移民,赌赢了。目标受众热烈共情,而被得罪的受众,却因民主党同样令他们失望,而并未大量把选票投给民主党。相反,选择在巴以问题上迁就以色列、在非法移民问题上批评特朗普的哈里斯赌输了。牺牲阿拉伯裔并未博得保守派白人和中间阶层的好感,而已获得合法公民权的拉丁裔并不像哈里斯他们预期的那样支持宽松对待新的非法移民,其他人群则对哈里斯更加不满。还有人指出,即便“民主状况”是美国选民最关注问题这一点民主党押宝正确,但策略选择却是错误的。他们拼命将特朗普塑造成一个“罪犯”,肆意贬低选择特朗普的选民,结果适得其反。正如一位匿名选民对《今日美国报》记者所言:“你凭什么告诉我,投给哈里斯的选票就是民主的,而投给特朗普的就是不民主的?难道民主不是我想投给谁就投给谁么?”事实上,根据初步统计,在“铁锈地带”,年轻人这个传统上支持民主党的群体也大面积“翻红”。因为如今他们更担心自己找不到工作,而不是“该做男人还是女人”。传统上,高投票率有利于民主党,因为后者支持群体更年轻,而年轻人投票率较低;但今年很多地方出现了投票率升高却“翻红”的反常现象,折射出本届民主党政府“失焦”到了何等严重的地步。团结VS分裂第四,共和党较以往任何时候都团结,而民主党却比任何时候都分裂。不论是2016年还是2020年,“半路出家”的特朗普都远未能凝聚党内各派系尤其是精英和专业人士的共识。他的竞选团队和胜选后内阁、西翼成员遴选困难,最终只能险胜或惜败。但时过境迁,共和党人空前团结,在野党党内候选人提名初选一反常态地早早收兵,寥寥无几的党内异议者或转变立场,或顾全大局偃旗息鼓,或迅速被边缘化甚至出局。初步统计显示,特朗普不仅在党内公开活动中获得一边倒的支持和上层“站队”,还赢得了高达94%的共和党支持者选票;民主党在独立人士中的支持率优势则从4年前的9%萎缩至5%。反观民主党,第一次总统辩论后,佩洛西和奥巴马夫妇联手逼宫,迫使拜登让位给哈里斯。此后,佩洛西和奥巴马夫妇所提出的竞选策略相差甚远,前者希望哈里斯早早与拜登现行政策切割,后者则希望哈里斯“多笑,少谈政策和细节”,尽量回避实质性问题。他们还因在巴以问题上的分歧,将有着深厚群众基础的桑德斯逼成了无党派参议员。投票日当天,共和党内几乎所有重要人物都在为大选站台,而哈里斯身边簇拥的却多是文体名人和媒体“名嘴”,许多民主党内的“大腕”神奇“隐身”,直到败选大局已定,才现身强调“失败者的风度”。这无疑是不正常的。正如一些分析家所指出的,素来“大嘴易闯祸”的特朗普在远较前两次竞选时专业、成熟,荟萃共和党内精英的团队的辅佐下,大幅减少“乌龙”(有些看似“放炮”,实则是经过周密设计的拉票动作);而哈里斯在莫衷一是的指点下被福克斯新闻主播逼问到语无伦次、顾左右而言他,“一切都已晚了”。“进步措施”第五,公众对“政治正确”和“进步话题”的物极必反。许多观察家注意到,不仅是哈里斯和一些“进步派”民主党政要,有代表性的地方“进步派”也受到广泛冲击。如力推“警察问责制”“减少监狱人数”的加州湾区政客、哈里斯出生地奥克兰市市长盛桃及地方检察官帕梅拉·普莱斯,就在当地企业家、投资人和亚裔居民联手发起的罢免表决中被吞噬。《卫报》记者萨姆·莱文指出,这表明公众对民主党4年来津津乐道的某些“进步措施”的忍耐已达临界点,且他们的许多举措得罪了底层白人、亚裔等“非目标受众”,却未见得从拉丁裔、非洲裔等“目标受众”处得到期望中的回报(本次大选,这些群体的民主党支持率未见明显上升,甚至有所下降)。有观察家指出,上述两人的失败,和她们激烈反对由当地企业家支持的、旨在严厉处罚盗窃和毒品犯罪的加州“36号提案”有关。而出生在加州的哈里斯,却一而再、再而三地在被问及对该提案看法时顾左右而言他。“提线木偶政治”第六,公众对哈里斯能力信任度不够,并担心她“背后的操纵者”。一些分析家指出,尽管普遍亲民主党的传统媒体在过去几个月竭力塑造哈里斯“专业、精明”的人设,但她乏善可陈的政治履历和苍白的副总统表现是无法粉饰的。其团队为她量身定制的“多微笑少谈实务”策略意在藏拙,却无形中令她丧失了最后补救的机会。不仅如此,由于在逼宫、换马两件大事上佩洛西和奥巴马夫妇表现得过于明显、张扬,此后他们的身影又过于明显地站在哈里斯背后,这让不少民主党支持者感到不放心,唯恐出现“提线木偶政治”(何况操纵者还不止一人)。大选前不久,奥巴马在公开发言时称投票给哈里斯是“身为美国黑人的义务”,引发逆反效应,这实际上也是这种“唯恐选出个别人的代言人”情结的折射。“战场州”之战第七,“战场州”判断大错特错。由于美国采取独特的“选举人团票”制,普选票的作用只是以州为单位,决定538张选举人票的归属。而除了内布拉斯加、缅因两个小州,其余各州均采取“赢家通吃”规则。由于近年来摇摆选民大幅减少,支持民主党的“蓝州”和支持共和党的“红州”殄域分明。大选前,有分析家预言,“蓝州票”计226张,“红州票”219张,仅相差7张;而宾夕法尼亚、乔治亚、北卡罗来纳、密歇根、亚利桑那、威斯康星、内华达这7个“可红可蓝”的“摇摆州”共计93张选举人团票,因此成为总统大选胜负的关键。而其中最为摇摆不定、选举人团票数在“摇摆州”中最多的宾夕法尼亚州(19张),则成为关键之关键。结果也正是如此:“蓝州票”和“红州票”几乎无一例外,“各归各家”;七大“战场州”,除内华达、亚利桑那两州尚未出结果(特朗普明显领先),其余五州被特朗普横扫。甚至在参众两院改选议席选举中,共和党也在“战场州”势如破竹,这充分表明民主党在“战场州”的选举工作一败涂地,他们所迷信的选前民调则大错特错。一些民调专家,如英国民意调查公司JL Partners的詹姆斯·约翰逊、乔治城大学教授迈克尔·贝利和斯坦福大学的约翰·克罗斯尼克等指出,传统上民调沿用过时的电话采样,但如今很多人会把这类陌生电话视作“骚扰电话”而自动屏蔽,这迫使民调更多依赖街头随机取样。今年民主党外围组织投入了大量资源,填补民调街头义工的空白。这些人“有态度的取样”污染了数据——即便不考虑这个因素,更容易被街头游说乃至小赠品打动的受众中,年轻人和妇女比例也更高。而这两个人群中民主党支持率本就明显高于平均值。结果不言而喻:投票日前一天,普遍亲民主党的主流媒体还在渲染民调专家安·塞尔泽“哈里斯在爱荷华州反超3个百分点”的民调结果,并热议哈里斯可拿下4个甚至5个“战场州”,一天后他们输掉了其中5个(另两个估计也会输,但已不重要了),一切就此定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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